最親密的背叛者（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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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密的背叛者（十五）
“薇兒和天音一定在討論我們的事吧。”姜薇走後，喻甜就毫不客氣地爬上了大床的另一側，單手拄頭懶洋洋地盯著米可。
她眼睛生的漂亮，盯著人看的時候也不具備什麽壓迫感，反而像是在被什麽軟萌的小動物仰望著，有一種可愛的專註感。
“唔，她八成在線索方面對我有所保留。應該和……李默涵有關吧？”
米可低著頭一下一下的晃著腳，好像什麽都沒聽見，或者說聽不懂。
喻甜似乎也只是單純的撩閑，她歪頭看了米可一會兒，又伸出雪白的手掌在米可面前揮了揮，“可可，看看我，看看我。”
就算是一只聽不懂人類語言的小動物也會被聲音煩到，何況米可是個大活人，她終於擡頭看了一眼身邊這個人形噪音制造機。
喻甜見她看過來順勢一揮手，兩人中間就憑空出現了一只小小的三花貓。
米可似乎被驚了一下，動作幅度不是很大的仰了下脖子，眼神卻完全被三花貓吸引了。
喻甜笑瞇瞇的看著，“喜歡嗎可可，摸一摸唄，可以摸的。”
最頂級的幻術，可以化虛為實，化假為真，只不過真的也有時效性。如果被幻術創造出來的東西能一直存在，那幻術師豈不就都成了造物主。
米可專註的看了小三花一會兒，又擡頭看著喻甜，她似乎還是能意識到小三花是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
她的眼神空茫與懵懂參半，有些接近小動物的眼神，但又不一樣，小動物的眼神裏也是有靈氣和光彩的，而她沒有。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總會無端讓人心生感傷，何況有時也未必是無端。
喻甜臉上那種逗弄似的漫不經心笑容變得淺淡，她定定註視了女孩片刻，發出輕不可聞的嘆息。
“米可，你的靈魂還在你的身體裏嗎？”
如果不在的話，她又被困在哪了呢？
米可空洞黑沈的眼眸似是有水光輕晃，可細看又毫無波瀾，好像只是陽光折射下的錯覺。
就在這時，喻甜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打斷了她的傷感。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眸光不由一凝。
·
莫天音有些驚異，“李默涵怎麽和暗河扯上關系了？”
李默涵這個人的資料她也派人去查了，不過目前還沒有收到回覆。
只是在此之前莫天音以為她們需要解決的是三樁事，吳桐的事，暗河的事，米可和李默涵的事，被姜薇這麽一說，看來可以三樁並兩樁了。
姜薇解釋道，“我調查過李默涵的過去，雖然都是很粗淺的表面資料，但終歸也有些線索。”
她緩聲說，“他從小就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又上有哥哥，下有妹妹夾在中間不受重視，和家裏人的關系也很淡。但怎麽說呢，這部分經歷是九真一假。”
莫天音試探性的說，“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是假，和家裏人關系很淡是真。”
姜薇輕輕點頭，“他真正的成長經歷是一片空白，但有一點很可疑。在他只有幾歲大的時候，李父的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以李父的能力無論如何也填補不了這個虧空，但當年他卻奇跡般的逆轉了局勢。你說這筆錢他是哪兒來的？”
莫天音緩緩擡頭與她對視，兩個人看到彼此的眼神，都知道對方在和自己想一樣的事。
姜薇笑了一下又心情很覆雜的嘆了口氣，“是不是很眼熟的橋段？都是被家人出賣，都是異能天賦出眾的少年天才。”
怎麽能不眼熟？
這幾乎就是喻甜身世的翻版，或者說是所有被帶進暗河孩子們的宿命。
莫天音沈默片刻，最終也只是說，“確實有點像暗河的風格。”
三百多年將近四百年的異能發展史，已經足夠本土世界開發出測試新生兒是否有覺醒異能天賦的技術。
自從這項技術開發出來後，每年新生兒的體檢項目就增加了這個測試。
而在末世之夜後，這項措施也就搬到了明面上，總之官方會格外關註測試中異能天賦覺醒概率高的孩子。
在末世之夜前，也就是異能者群體重新回歸到明面前，官方的做法是找到異能覺醒天賦高的新生兒父母，和他們簽保密合同，每三年測試一次，直到完全確認孩子覺醒了異能，再到特定的學校去上學等。
當然這個測試的年限是孩子的十八歲，因為十八歲以後異能覺醒的概率就很低了。不是沒有，但是相比於十八歲前確實要低很多。
而這也就造就了另外的一些問題，比如醫院新生兒資料的丟失，洩露。說的更準確點，就是有內鬼將這些新生兒的資料賣給了同樣想吸納新鮮血液的犯罪組織，比如暗河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在得到孩子的資料後，會想辦法對孩子的父母親人以利動之，買走，或者幹脆偷走，騙走，拐走。
喻甜和李默涵都是通過這種方式被帶進暗河的。
而這樣的洩密行為雖然一直在被嚴查嚴懲，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有人能成功被利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歷史遺留問題，也在某種程度上方便了暗河等犯罪組織吸納人才。
早些年異能者身份沒有擺到明面上時，普羅大眾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異能，成熟的管理制度和鑒別技術也沒跟上時，就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會有非血脈傳承，自己後天覺醒異能且年齡很小的孩子，沒有人引導——因為父母也不是異能者，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茫然無措下展現出異常，被人視為異類，遭人歧視，更有甚者會被父母親人拋棄。
這樣的孩子，大多數往往也流向了犯罪組織。
而她們，說實話，暗河的存在對她們團隊的組建起到了居功至偉的作用。
雖然在團隊組建前，她們當中的大部分人也認識，並且合作過好幾次。但是暗河出現後，她們就好像有了一個明確的鬥爭目標，有了一個組建配合默契團隊的想法。
而她們之所以會註意到暗河，還是因為喻甜。
在她們這方世界，異能者與武道修行者都被劃分在了超凡力量的人群內，而受本土文化的影響，誰又沒個武俠夢呢？
反正莫天音有。
所以相比血脈遺傳而來的異能，她反而對武道更感興趣，學武強身，仗劍天涯，多麽浪漫的夢想。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有武道與異能者雙行的天才，更值得慶幸的是她雖然不是最拔尖的天才，但也確實有習武的天賦。
官方為了培養和吸取武道方面的人才也在這上面花了大功夫，給出了很多福利和優待，畢竟練武是真苦也是真燒錢。
而三年一次的武道大會就是官方建立的，吸取和篩選武道方面人才的渠道之一，也是能吸引全世界武道天才聚集的盛會。
恰好那一屆的武道大會舉辦地定在了雨市，莫天音當時也在雨市讀書，既有交通的便利，她本身又對此十分感興趣，哪有不參加的道理。
於是她興致勃勃的去了。
在武道大會上，她挫敗了很多對手，卻只記住了唯一挫敗她的對手——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甜妹臉，幹翻了全場的喻甜。
甜妹雖然美麗，性格卻過於冰冷，像個冰雕雪砌出來的瓷娃娃，笑都不帶笑一下的。
那時她只有十八歲，正是年少氣盛的年紀，被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小姑娘打敗，心裏又怎麽會服氣？
越不服氣就越是惦記，所以武道大會結束後她一直想和喻甜再打一場。
可喻甜就像一陣飄忽不定的風，她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毫無痕跡。
報名表上只留了有名無姓的甜甜兩個字，聯系方式一概沒有，獎金她也沒來領。
後來，她一度成為了那一屆武道大會的神秘傳說。
而莫天音在武道大會結束後的一個月，不，應該說是在大半年裏都在對身邊的同伴念叨甜甜這個人。
她的搭檔何知枝被她念叨煩了，很沒好氣地懟她說，“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麽想法，這麽念念不忘，知不知道未成年不許早戀。”
她回懟，“看把你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在這吃醋呢！”
然後她和搭檔就幹了一架。
也是幹了一架後，她心裏那股躍躍欲試的不甘勁頭才平息下去不少。
直到又有一天姜薇撓著頭，有點羞澀和試探性的問她，“你說的甜甜我好像也認識，要介紹你們見個面嗎？見了面可不能隨便打架哦。”
見了面，就發現此甜甜真的是彼甜甜。
接觸的多了，又發現看著冰冷的瓷娃娃只要捂一捂也會變暖。
也就了解了喻甜並非是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中長大，而是身陷在一個神秘的組織內。
少年熱血和對可愛事物的憐惜，自然而然就占據了她們的頭腦，化作了無窮動力和最為明確的目標——只要能將友人拯救，龍潭虎穴她們也敢闖。
所以暗河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的被她們所有人記住了，此後那麽多年你來我往的爭鬥，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現在想想，那可真是一切孽緣的開始。
莫天音想。
如果她沒有去參加那一屆的武道大會，她身邊的這些朋友尤其是姜薇就根本不會去，這樣也許她們誰都不會遇上喻甜。
雖然就算沒有喻甜，只要暗河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撞在她們手上，她們也一樣會管，團隊也一樣會組建。
但，怎麽說呢？
她們與喻甜的相識相交確實很具備救贖文學的浪漫，可惜她們都只看到了開頭，卻誰都沒猜到故事會如何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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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兒和天音一定在討論我們的事吧。”姜薇走後，喻甜就毫不客氣地爬上了大床的另一側，單手拄頭懶洋洋地盯著米可。
她眼睛生的漂亮，盯著人看的時候也不具備什麽壓迫感，反而像是在被什麽軟萌的小動物仰望著，有一種可愛的專註感。
“唔，她八成在線索方面對我有所保留。應該和……李默涵有關吧？”
米可低著頭一下一下的晃著腳，好像什麽都沒聽見，或者說聽不懂。
喻甜似乎也只是單純的撩閑，她歪頭看了米可一會兒，又伸出雪白的手掌在米可面前揮了揮，“可可，看看我，看看我。”
就算是一只聽不懂人類語言的小動物也會被聲音煩到，何況米可是個大活人，她終於擡頭看了一眼身邊這個人形噪音制造機。
喻甜見她看過來順勢一揮手，兩人中間就憑空出現了一只小小的三花貓。
米可似乎被驚了一下，動作幅度不是很大的仰了下脖子，眼神卻完全被三花貓吸引了。
喻甜笑瞇瞇的看著，“喜歡嗎可可，摸一摸唄，可以摸的。”
最頂級的幻術，可以化虛為實，化假為真，只不過真的也有時效性。如果被幻術創造出來的東西能一直存在，那幻術師豈不就都成了造物主。
米可專註的看了小三花一會兒，又擡頭看著喻甜，她似乎還是能意識到小三花是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
她的眼神空茫與懵懂參半，有些接近小動物的眼神，但又不一樣，小動物的眼神裏也是有靈氣和光彩的，而她沒有。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總會無端讓人心生感傷，何況有時也未必是無端。
喻甜臉上那種逗弄似的漫不經心笑容變得淺淡，她定定註視了女孩片刻，發出輕不可聞的嘆息。
“米可，你的靈魂還在你的身體裏嗎？”
如果不在的話，她又被困在哪了呢？
米可空洞黑沈的眼眸似是有水光輕晃，可細看又毫無波瀾，好像只是陽光折射下的錯覺。
就在這時，喻甜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打斷了她的傷感。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眸光不由一凝。
·
莫天音有些驚異，“李默涵怎麽和暗河扯上關系了？”
李默涵這個人的資料她也派人去查了，不過目前還沒有收到回覆。
只是在此之前莫天音以為她們需要解決的是三樁事，吳桐的事，暗河的事，米可和李默涵的事，被姜薇這麽一說，看來可以三樁並兩樁了。
姜薇解釋道，“我調查過李默涵的過去，雖然都是很粗淺的表面資料，但終歸也有些線索。”
她緩聲說，“他從小就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又上有哥哥，下有妹妹夾在中間不受重視，和家裏人的關系也很淡。但怎麽說呢，這部分經歷是九真一假。”
莫天音試探性的說，“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是假，和家裏人關系很淡是真。”
姜薇輕輕點頭，“他真正的成長經歷是一片空白，但有一點很可疑。在他只有幾歲大的時候，李父的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以李父的能力無論如何也填補不了這個虧空，但當年他卻奇跡般的逆轉了局勢。你說這筆錢他是哪兒來的？”
莫天音緩緩擡頭與她對視，兩個人看到彼此的眼神，都知道對方在和自己想一樣的事。
姜薇笑了一下又心情很覆雜的嘆了口氣，“是不是很眼熟的橋段？都是被家人出賣，都是異能天賦出眾的少年天才。”
怎麽能不眼熟？
這幾乎就是喻甜身世的翻版，或者說是所有被帶進暗河孩子們的宿命。
莫天音沈默片刻，最終也只是說，“確實有點像暗河的風格。”
三百多年將近四百年的異能發展史，已經足夠本土世界開發出測試新生兒是否有覺醒異能天賦的技術。
自從這項技術開發出來後，每年新生兒的體檢項目就增加了這個測試。
而在末世之夜後，這項措施也就搬到了明面上，總之官方會格外關註測試中異能天賦覺醒概率高的孩子。
在末世之夜前，也就是異能者群體重新回歸到明面前，官方的做法是找到異能覺醒天賦高的新生兒父母，和他們簽保密合同，每三年測試一次，直到完全確認孩子覺醒了異能，再到特定的學校去上學等。
當然這個測試的年限是孩子的十八歲，因為十八歲以後異能覺醒的概率就很低了。不是沒有，但是相比於十八歲前確實要低很多。
而這也就造就了另外的一些問題，比如醫院新生兒資料的丟失，洩露。說的更準確點，就是有內鬼將這些新生兒的資料賣給了同樣想吸納新鮮血液的犯罪組織，比如暗河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在得到孩子的資料後，會想辦法對孩子的父母親人以利動之，買走，或者幹脆偷走，騙走，拐走。
喻甜和李默涵都是通過這種方式被帶進暗河的。
而這樣的洩密行為雖然一直在被嚴查嚴懲，但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有人能成功被利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歷史遺留問題，也在某種程度上方便了暗河等犯罪組織吸納人才。
早些年異能者身份沒有擺到明面上時，普羅大眾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異能，成熟的管理制度和鑒別技術也沒跟上時，就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會有非血脈傳承，自己後天覺醒異能且年齡很小的孩子，沒有人引導——因為父母也不是異能者，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茫然無措下展現出異常，被人視為異類，遭人歧視，更有甚者會被父母親人拋棄。
這樣的孩子，大多數往往也流向了犯罪組織。
而她們，說實話，暗河的存在對她們團隊的組建起到了居功至偉的作用。
雖然在團隊組建前，她們當中的大部分人也認識，並且合作過好幾次。但是暗河出現後，她們就好像有了一個明確的鬥爭目標，有了一個組建配合默契團隊的想法。
而她們之所以會註意到暗河，還是因為喻甜。
在她們這方世界，異能者與武道修行者都被劃分在了超凡力量的人群內，而受本土文化的影響，誰又沒個武俠夢呢？
反正莫天音有。
所以相比血脈遺傳而來的異能，她反而對武道更感興趣，學武強身，仗劍天涯，多麽浪漫的夢想。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有武道與異能者雙行的天才，更值得慶幸的是她雖然不是最拔尖的天才，但也確實有習武的天賦。
官方為了培養和吸取武道方面的人才也在這上面花了大功夫，給出了很多福利和優待，畢竟練武是真苦也是真燒錢。
而三年一次的武道大會就是官方建立的，吸取和篩選武道方面人才的渠道之一，也是能吸引全世界武道天才聚集的盛會。
恰好那一屆的武道大會舉辦地定在了雨市，莫天音當時也在雨市讀書，既有交通的便利，她本身又對此十分感興趣，哪有不參加的道理。
於是她興致勃勃的去了。
在武道大會上，她挫敗了很多對手，卻只記住了唯一挫敗她的對手——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甜妹臉，幹翻了全場的喻甜。
甜妹雖然美麗，性格卻過於冰冷，像個冰雕雪砌出來的瓷娃娃，笑都不帶笑一下的。
那時她只有十八歲，正是年少氣盛的年紀，被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小姑娘打敗，心裏又怎麽會服氣？
越不服氣就越是惦記，所以武道大會結束後她一直想和喻甜再打一場。
可喻甜就像一陣飄忽不定的風，她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毫無痕跡。
報名表上只留了有名無姓的甜甜兩個字，聯系方式一概沒有，獎金她也沒來領。
後來，她一度成為了那一屆武道大會的神秘傳說。
而莫天音在武道大會結束後的一個月，不，應該說是在大半年裏都在對身邊的同伴念叨甜甜這個人。
她的搭檔何知枝被她念叨煩了，很沒好氣地懟她說，“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麽想法，這麽念念不忘，知不知道未成年不許早戀。”
她回懟，“看把你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在這吃醋呢！”
然後她和搭檔就幹了一架。
也是幹了一架後，她心裏那股躍躍欲試的不甘勁頭才平息下去不少。
直到又有一天姜薇撓著頭，有點羞澀和試探性的問她，“你說的甜甜我好像也認識，要介紹你們見個面嗎？見了面可不能隨便打架哦。”
見了面，就發現此甜甜真的是彼甜甜。
接觸的多了，又發現看著冰冷的瓷娃娃只要捂一捂也會變暖。
也就了解了喻甜並非是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中長大，而是身陷在一個神秘的組織內。
少年熱血和對可愛事物的憐惜，自然而然就占據了她們的頭腦，化作了無窮動力和最為明確的目標——只要能將友人拯救，龍潭虎穴她們也敢闖。
所以暗河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的被她們所有人記住了，此後那麽多年你來我往的爭鬥，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現在想想，那可真是一切孽緣的開始。
莫天音想。
如果她沒有去參加那一屆的武道大會，她身邊的這些朋友尤其是姜薇就根本不會去，這樣也許她們誰都不會遇上喻甜。
雖然就算沒有喻甜，只要暗河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撞在她們手上，她們也一樣會管，團隊也一樣會組建。
但，怎麽說呢？
她們與喻甜的相識相交確實很具備救贖文學的浪漫，可惜她們都只看到了開頭，卻誰都沒猜到故事會如何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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